“当我们村把两年的茶园碳汇卖出一万多元的时候，全村人都不敢相信——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种植茶山还可以卖‘空气’的事，虽然钱不是很多，但大家看到了农业的出路。”
5月11日，厦门市同安区莲花镇军营村党支部书记高泉伟在电话中告诉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
几天前，厦门产权交易中心完成了第一批农业碳汇认证和交易，虽然交易量只有3357吨，但突然酝酿已久的农业碳汇到现实，使农村利益，然后使数千年的农业生产更实现渠道——销售空气。
厦门农业碳汇试水遇到什么问题，何时能走向全国？
农业碳汇试水
军营村有6500多亩茶山。除域外飞地外，村内5715亩被纳入茶园碳汇认证体系。根据一亩茶园，每年大约有一亩茶园0.20762020年和2021年，茶园碳汇近2500吨。厦门产权交易中心通过碳汇开发、计算、交易、登记等一站式服务，以1吨碳汇6元的价格销售。高泉伟告诉贝壳金融记者，虽然只有1.4万多元，但村里决定用这笔碳汇收入为村集体购买茶园管理维护设备，进而提高茶园的碳汇能力。
此外，贝壳财经记者了解到，毗邻军营村的白交祠村也被纳入首批农业碳汇实施单位。2039亩白交祠村茶园纳入碳汇交易。
厦门市同安区莲花镇军营村、白交祠村位于厦门市西北部，与泉州市安溪县接壤，平均海拔约1000米，被当地人称为厦门特区山区。这两个村庄多年来一直以种植茶园为主要农业生产模式，生态环境优美，农村风格简单，一直是当地农村旅游的热点。
5月5日，厦门产权交易中心宣布在军营村附近建立中国首个农业碳汇交易平台，并向两个村颁发首批农业碳汇票，举行农业碳汇交易签约仪式。
厦门产权交易中心相关负责人告诉贝壳金融，农业茶园碳交易的成功标志着厦门开启了以绿色凭证促进农村绿色交易，以绿色交易促进农民绿色收入增长的新模式和机制。中心将以同安区莲花镇为试点，建设农业茶园碳生态地图，未来将利用现有的绿色金融服务平台，扩大农村绿色金融应用场景，以农业碳交易平台为起点，同时做好碳峰、碳中和，努力为厦门农村开辟碳致富的新道路。
据了解，与国家核证自愿减排制度不同(CCER)，厦门茶园碳汇采用厦门生态系统价值会计业务体系，是厦门环境科学院第三方机构探索开发的高山茶园碳汇会计方法。根据该系统，茶园的碳汇能力将低于天然森林。根据树木的密度，每亩可以消耗0.8吨至1吨二氧化碳排放。高泉伟表示，未来军营村和白交祠村7800亩天然林也将纳入森林碳汇交易试点。
碳汇产销协调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农业碳中和研究专家、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田云告诉贝壳财经：近年来，一些研究证实，农业生产部门整体呈现净碳汇效应，具有较强的正外部性。在这种情况下，将生态补偿的理论理念与低碳发展的实际目标和需求有机结合，建立以政府为主体，通过实施补贴制度促进农业生产部门外汇减排的长期机制，无疑有助于进一步加强农业的正外部效应。更重要的是，实施农业碳汇补贴是对农业生态效益的认可，属于绿箱政策WTO《农业协定》的规章制约。
厦门不仅发挥了政府的作用，促进了农业碳汇的发展和计算，而且促进了企业对接，使农业碳汇的生产和销售不使用政府补贴。
据了解，厦门一家食品企业集团购买了军营村和白交祠村首批农业茶园碳汇，以抵消日常生产经营活动产生的部分碳排放。
贝壳金融记者发现，厦门产权交易中心是厦门金圆集团于2021年3月成立的，是这两笔农业碳汇交易的推动者。
厦门产权交易中心相关负责人向贝壳金融记者介绍，中心成立后，完成了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中国9月8日博览会、零碳社区、零碳建筑、零碳金融中心等碳中和项目，继续创新建设碳中和 电影、碳中和 文明创造等新模式、新机制。同时，中心率先发布了《个人帮助碳中和行动计划》，与工业银行建立了第一个蓝碳基金，推出了第一张碳中和机票，共有5万人参加了个人碳中和活动，成为全国个人航空绿色旅游的经典案例。
厦门产权交易中心王波告诉贝壳金融记者，中国许多地区的农业相关企业已经联系了该中心的农业碳汇交易平台。
田云团队发现，当地的森林积累和作物耕作面积对当地二氧化碳的消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意味着农业将消耗大量的碳排放。然而，长期以来，世界各地的二氧化碳排放主要来自火电、工业生产、建筑业和交通运输业。显然，仅仅依靠一些活动的碳中和需求，就不能完全消耗巨大的农业碳外汇。
因此，如果大量农业项目涌入后没有交易，就会损害碳汇机制。这需要鼓励、指导，甚至迫使越来越多的单位和个人加入减碳行动。
分析人士认为，厦门试水农业碳汇后，农业碳汇不会很快在这里普及，必须与市场联系，找到潜在碳汇的买家，然后逐步推进。这将促进当地低碳发展，使工业能够反馈农业和城市。
成长之路曲折
贝壳金融记者了解到，农业碳汇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全国许多地方都在探索实现农业碳汇的道路。然而，与林业碳汇、草原碳汇和海洋碳汇相比，农业碳汇的操作更加复杂。因此，厦门产权交易中心首次开通农业碳汇交易备受关注。
有业内专家指出，农业对二氧化碳的消纳来自两个方面，其一是土壤本身可以吸附二氧化碳，其二是农作物生长对二氧化碳的消耗。
田云指出，在学术界，许多学者关注农业特定领域碳汇补贴方案的设计，包括农田生态系统、粮食作物生产和设施蔬菜生产。更常见的模式是以农业碳收支会计结果（即农业碳汇与碳排放的差额）为补偿依据，以国内外碳交易所或交易中心的价格为会计价格，在此基础上形成最终的补偿（交易）标准。毫无疑问，这种模式得到了各方的认可，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一方面，农业碳汇的准确会计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具体表现为概念边界难以确定，碳汇系数难以把握；另一方面，农业碳汇中的作物碳汇存在较大的碳逆转风险，如秸秆焚烧会使作物生长期吸附的二氧化碳几乎全部挥发到大气中，使净碳汇逐渐减少甚至消极。此外，农业本身的净碳属性基本上可以享受到各地的补贴，可能导致农业碳减排热情不足。
同时，农业碳汇具有明显的地显，生产方式多样，农作物业差异较大，难以形成统一的碳汇评价认证体系，阻碍建立全国统一的碳汇市场。
田云认为，要发展农业碳汇，进一步推进农业生产，就必须建立一套农业碳汇市场交易运行机制。
在这一机制下，首先，以省级行政区域为单位计算各自的农业碳汇量，并统一汇总到全国统一的农业碳汇量交易平台；其次，对有碳排放权需求的相关企业进行审计，优先支持与国计民生关系密切的行业，并向符合要求的企业发放碳排放权购买许可证；然后，农业碳汇量交易平台以近三年的平均交易价格为基准，分批定量向市场投放碳汇量交易量，取得市场准入资格的相关企业参与投标，结合自身实际需要形成最终定价，交易实现，收入汇总到农业碳排放权交易平台，补贴所需资金不足的，中央财政也将给予一定的资金支持；最后，碳排放交易平台将补贴分配给省、市、农业和农村部门，相应机构以合理的形式分配给农民。
此前，许多学者告诉贝壳金融记者，火电厂碳排放配额制度在全国推广的原因是火电厂碳排放占全国碳排放的40%，行业相对单一，有利于统计标准，操作方便，效果好。华北电力大学教授赵新刚表示，全国许多行业的碳排放计算非常复杂，多行业的碳配额管理不应有统一的时间表。然而，农业是一个特殊的过程，建立全国统一的农业碳汇市场是一个遥远的过程。但在这个过程中，积极推进农业碳汇率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一努力最终将开启一个农民销售空气的新时代。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 白华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