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张艺
有饺子皮卖吗？北京市东城区一个控制小区的一个居民在小区的采购群里问。如果超市里没有，店长就找人轧饺子皮送过去。
最近几天，东城区三个控制社区的居民都记得一个热情而美丽的名字，杜娟。她是北京家乐福超市广渠店的经理。一袋盐，一根淋浴管，一袋薯片……只要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材料，她就会一一送到。
4月24日，北京市东城区幸福家园社区临时控制。街道负责人与杜娟沟通，无论多么困难，首先要确保封闭社区的民生需要。
刚接到任务的杜娟心里没有底。店面量大，部分店员在家隔离，剩下的只有40人左右。他们不仅要承担店内线下线上的正常业务，还要负责保供配送。
杜娟还记得，4月24日晚，当她收到控制消息时，周围社区的居民开始感到恐慌。当晚的客流量达到了平时的五六倍。正常营业时间从晚上9:30推迟了一个小时，商店比新年更热闹。她与采购部紧急沟通，将配送量提高5倍。
4月25日上午开店前半小时，很多人聚集在店门口，杜娟决定提前开店。疯狂的一天结束了，直到晚上10点45分才关门。
那两天，店里很多民生用品都降价了。比如卷心菜和西葫芦每斤只卖9毛9，黄瓜每斤2块6毛9，远低于市场价。尽管如此，销量还是翻了五六倍。
如此紧张的消费也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杜娟说，一个是补货跟不上，另一个是很多顾客从货架上拿货，不买，随意放。三四个店员只是捡起孤儿的商品，每天装满40或50辆购物车。
店员们太累了，不能装货。为了安抚消费者，杜娟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货物堆在相应的位置。例如，货架上的方便面是空的，把盒子放在地上，让人们觉得没有缺货。这家商店的库存也足以让5000人吃10天。杜娟说。
当周边社区一个接一个地被纳入封闭控制时，杜娟的负担也更重了。她与社区讨论，社区中的许多中老年人不会用手机小程序下订单，所以她很快首先建立了一个购物安全小组。组长是杜娟。
在商店小程序中，封闭控制社区有一个独家窗口。杜娟还设计了29元和35元的食品套餐，以确保一天的新鲜食品需求。偶尔，商家会有一个高质量的套餐，以满足生活质量相对较高的人的需求。
5月初，由于外卖平台被骑手感染，负责配送的骑手数量急剧减少，店内人手紧张，杜娟亲自上阵，开着自己的私家车装卸和送货。
群内信息复杂，分时收集。每天早上和下午的两波需求分别集中分配。晚上7:30到9:30再收集一次，然后等到第二天早上发，以免打扰群里的老人休息。
最初的包装计划无疑可以减少工作量，但很多人有时只想买一把大蒜、一袋鸡蛋或两个柠檬。后来，有人想要猪肉，杜娟会问，哪一部分？有些人的淋浴软管坏了，不能洗澡，他们会一个接一个地满意。
周围的一些商店有时没有送货。只有这家商店保证它基本上可以在同一天或半天内送货。绿景园的一位居民在小组里看到，有时货物送错了。当居民们担心时，杜娟会说她找不到免费补充。
就这样，米粉油、卫生纸、蔬菜、零食一次来到封控区，最多一天送四次。杜娟的手机几乎离不开身体，两个充电宝轮流用。我45岁了，有时候感觉体力不像年轻时了。杜娟说，但是当她收到大家对她中国好邻居的赞扬时，她不在乎自己的疲劳。
一天晚上，一位老人在晚上9:30给杜娟发了一条短信，问她是否休息了，想请她配些东西。先是用纸和笔写，然后发音。总共有27种物品。杜娟说：满满的大盒子都搬不动了。
老人告诉杜娟，他的孩子们在外面参加防疫工作，没有人照顾自己和妻子。两位80多岁的老人不能出去，也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他们把需求保存在一起。老人一收到货物，就给杜娟发了一条信息，一再感谢她，真的像他的孩子一样。
杜娟总是特别照顾老人。自从今年年初从成都转到北京以来，她一直在帮助租用社区的三个孤独的老人。她想念她70多岁的母亲，独自住在她的家乡山东省青岛。我母亲离我很远，我不能孝顺，所以我想把我对父母的爱放在需要孩子照顾的老人身上，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安慰。我感到很高兴。
不管是一袋咸盐还是一袋馒头，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需要或者有些人急需。你说完，我会在一个小时内把它送到。杜娟知道，此时封闭控制的居民最需要的是物质保障的安心丸，给予他们更多的关怀，让他们过上踏实的生活。
店员们笑称杜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平日里，这位店长不会闷在办公室，而是经常在卖场里干活，哪个部门有什么问题，她现场教学。
自4月24日以来，杜娟和店里的员工还没有完全休息一天。她在店里安装了淋浴、洗衣机、微波炉和简单的床。虽然她租的房子在商店所在的社区楼上，但她也和店员住在商店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经常忙到晚上一两点，我以前做梦，但现在我没有时间做梦了。
王金一是杜娟的半助理，和她一起装车送货。杜娟的车总是塞满了。他还记得有一次，店长给社区的志愿者买了10多箱水，送货的时候一起带了。
一天三餐，一两餐都是店长做的。店员不能回家休息，难免会有人抱怨。热心肠的杜娟为大家做饺子和馄饨。王金毅喜欢吃杜娟做的炒面。店员们走到脚底起泡。她买了一个药包给每个人泡脚。王金毅说：店长没什么特别的。他也和我们同甘共苦。她有力量凝聚每个人。
杜娟将根据密封控制情况调整商店的材料储备，并在工作日增加到储备的7倍。随着日常订单量的增加，每天有1000多种材料等待分发，最多达到1500多种订单。每天走6万或7万步是正常的。杜娟在商店里捡货时，有时不带手机，或者关闭计算步数的软件。这样，在晚上，她可以告诉她的母亲，你看，我今天只走了几千步，一点也不累。
当社区因疫情沉默时，周围的人聚成了热情的火焰。封控社区绿景苑的一位居民说，社区附近有一个私人奶站，靠近超市。社区里有一个小吃组。每天早上7点多，店主都会在群里发今天到货的照片。大家接龙。10点多，一车奶送过来，新鲜实惠。店里人手紧张，不是离店最近的社区，只是特别照顾我们。还有一些团购龙虾、樱桃、粽子、凉皮，奶站老板可以就近买。
社区居民说：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最大的好处都是个性化、按需供应。
